6/10. 加瑞尔尽力模糊梦境、记忆和真实的边界,用黑白色调进一步抹去时代背景,近乎二十分展现街垒之夜、躲避警察的纪录片式段落,也被置于残酷的个人化气质,斜躺在地上的镰刀、门牌号写着68都象征五月风暴的红色革命,这些有影射含义的超现实符号和梦境似的情景(弗朗索瓦拒绝服兵役后,开窗看见待宰的羔羊与拉小提琴的街头艺人并置,映射自身艺术生命的. 如果说上部停留在对疾病本身的探讨和阐释,下部便以宗教为注脚,上帝与爱人的类比成为疾病的一体两面(上帝抛弃天使和人类,爱人抛弃疾病和爱情,皆隐含末日意味),疾病的意义空间向“意义”本身扩张,宗教的先进(倡导死亡)与保守(提倡没有死亡的世界)并存,爱情的嗅觉(身体分子化)与味觉(皮肤液体化)并存. 从爱情谈及宗教(或曰反之),天使成为传播中介,千禧年后的混沌成为“重建”世界秩序的契机,而更为重要的则是对人类关系(个体/群体)的修复,当作为先知的凡人将私爱升华至博爱,选择尘世疾病和痛苦,选择成为“感受”的载体,选择成为“世界公民”,宗教学(或被戏谑地称为天使学)意义对人类来说还剩下多少——或许比“上帝已死”的论断更觉残冷,但是“疾病带走了我们很多人,. 世界只会向前发展,我们都将成为公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