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岫泽皱眉道:“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向陛下禀报?”
陆沉淡然道:“衡王是儒家一枚极其重要的棋子,我若此时对衡王发难,难保不会被儒家认为,我是在对他们宣战,眼下还没到和儒家彻底撕破脸的时候,我没有立即将此事禀报给陛下,也算是表明了对儒家的敬畏。”
顾岫泽奇道:“院长觉得,衡王一定会将那逆贼交出来?”
“不,他一定不会。”陆沉摇头。
顾岫泽更诧异了,问道:“院长您既然笃定衡王不会交人,难道竟是要放那妖女一马?”
陆沉冷笑道:“我恨不得将那妖女千刀万剐!衡王一定会想尽方法,保全那妖女,因为一旦将那妖女交出来,无异于是被我捏住把柄,到时告他窝藏也好,与逆贼合谋谋逆也罢,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衡王应该还不会傻到被我三言两语,便吓得拱手交人。”
顾岫泽说道:“院长迟迟没有动作,原来是做给儒家看的。”
陆沉叹道:“没法子啊,督监院现在树大招风,本就惹人忌惮,可别被儒家那个庞然大物惦记上,否则本官可就要忙得焦头烂额了,若不是怕惹毛了内阁,本官早就一纸奏章呈上御前了,他衡王不交人又如何?到时禁军侍卫亲自来搜,看他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