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规矩还说盲婚哑嫁,成亲之前不能见面呢,你也没少见我啊!你还赖在我家当奴才,还睡我的床呢!”阮青枝抢着反驳道。
夜寒想了想发现自己也没那么理直气壮,语气立刻缓和了几分,温言道:“先前那是迫不得已,但大规矩总是要守的吧?”
“我不管!”阮青枝闷闷地道,“我守规矩守了几百年了,也没得过什么好报!这一世我就想混账,谁也别想管我!”
“你不能拿这个跟自己赌气。”夜寒见她似要起身,忙攥住她的手又将她压紧了些:“事情还是要考虑周全。你现在跟着我,说是要恣意妄为视礼教如无物,可是万一将来出现变故,比如说我若败了,你怎么办?你既然自称是个没良心的,难道不该提前把自己的退路留好?”
阮青枝仰起头来,看着他:“你会败吗?”
夜寒低头不答。
阮青枝咬住唇角默默地想了一阵,又抬头看他:“所以,你这一阵子刻意疏远我,是因为不确定、因为怕一旦事败会连累我?”
夜寒顿了一顿,皱眉:“我何时疏远过你?”
“你一直在疏远我。”阮青枝黯然,“从阳城回来以后我就感觉到了,你现在很刻意、很刻意地跟我保持着距离,好像生怕我缠上你似的。”
“是你想多了,”夜寒避开她的目光,“京城的规矩毕竟比阳城要多,我只是怕世人说话不好听。先前栾大人提醒过的,我要给你尊荣,就先要爱惜你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