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欢抹掉了脸上的泪,转身要走。却看见骆少杰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可他的鼻子里突然流淌出两道殷红。
骆少杰像是吓了一跳,慌忙扬起头。一只手在口袋里胡乱摸着,杜欢觉得他是想摸帕子,随手就递给了他一包纸巾。
骆少杰接过纸巾,含糊不清地说了声“谢谢”,然后擦掉了脸上的血,又拿出两张新的,堵住了鼻孔。
杜欢恍然间记起来,五年前,骆少杰决定出国之前确实经常流鼻血。那是一年中的盛夏,她好几次要他去医院检查一下,他都推托掉了。再然后,他没有在她面前流过鼻血,只是像他那样平时连纸巾都懒得带一包的人,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随身带着一块帕子。杜欢那时候还笑话他,他一个连领带都不系的人,竟然会带一块帕子。他那时候,嬉皮笑脸地对着她撒娇:“我最近上火太严重了,随身带块帕子,免得到时候弄脏你的衣服。”
可如今,杜欢却觉得有些奇怪,骆少杰纵然是上火,也不会五年来一直如此。
塞进鼻孔里的纸团逐渐被血浸透了,骆少杰的头又往上仰了一点。面部几乎与天花板平行了,杜欢察觉到了不对劲,问道:“骆少杰你怎么了?怎么回事?为什么好像止不住你的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