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杀伐声中,两军士卒成片成片的倒下,而后面的士卒仍然悍不畏死地向前冲去,仿佛无休无止一般,连天穹都染上了一层血色。
人命比野草还要不如,每一刻都有人哀嚎着倒地,在痛苦中死去。
廖化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银枪,刺出,收回,再刺出,一遍遍重复着机械的动作,他自己都不清楚死在他手下的敌军有多少,只知道,他的身边已经布满了尸体,有敌军的,也有自己人的。
“都让开,让某来送他一程!”
冀州军阵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暴喝,竟然生生盖过了喧闹的战场,拥挤不堪的冀州军堪堪让出一条可供人通行的道路,一名身披重甲,身材并不高大,但十分敦实的武将昂然出现,正是先登营主将麹义。
廖化面色凝重地盯着这个带给他莫大压力的武将,手中的银枪不由紧了紧,喧闹的战场居然安静下来,双方士卒都死死盯着自己的主将,等待着主将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