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仅剩的人生她都以为奴为婢的方式输给了他,她还剩下什么呢?
她的身体?
她已经不敢这样自信了,攸合庄里多的是像邢芬雪那样年轻美貌的女子。
步元敖没有说话,只是讥讽地轻笑了一声,坐在椅子上双手闲散地放在书案,看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看着她。
“你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他恨透了她还批着圣洁的外衣,故作美好。
蔚蓝的眼睛更加暗淡了一些,是的,对元敖来说,对她仅剩的兴趣,就是她死抓着不肯放的最后一点点尊严。
见她迟疑,他叹息般地一笑,“来人,再拿的小瓷瓶来。”看吧,只要饵下得重,鱼还是会上钩。
下人拿来了瓷瓶,步元敖笑着滴入了半份血引,用眼角瞟着蔚蓝,轻蔑而挑衅。
蔚蓝一笑,终于还是会走到这一步吧。她苦苦坚持了这么久,希望守住自己心底最后一点美好,他终于还会什么都夺去。
一旦放弃了,似乎也没有什么可羞怯害怕的。
蔚蓝站起身,一件一件脱下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