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生道,“那你俩身上的伤哪儿来的?”
陈奇有点丧,“别提了。沈姑娘把钱给了我们,她的家奴纠集了一帮地痞流氓,等在城门外,我们一出城便来抢。
他们有武器,我和盛达都被砍了两刀,又被捅穿了肚子,骡子也被捅伤。沈姑娘的大哥料到,带着家丁赶出城,才救了我们一命。”
盛长生挑了挑眉头,“哦?”
陈奇继续说,“他要带我俩去医馆,我俩拒绝,他又说回他府里歇息,我俩也没答应,牵着骡子走了。
直到没看到他们,我们才拿出药水喝,给骡子也喂了点儿。伤势好转后,我们便披星戴月的往回赶。”
盛长生问,“那你觉得你俩伤成那样都不就医,那沈公子会不会起疑?”
陈奇和盛达对视了一眼,有几分心虚。
盛达道,“生哥儿,当时我俩确实没往深处想,后来在车上越想越害怕,我俩想,即便对方有马车,也没我们跑得快,我便把余下的药水全喂了骡子,鞭子狠狠抽它,让它撒丫子飞奔。”
盛长生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两个伤员,“所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知道害怕了吧?”
盛达想起那沈公子斯斯文文,风光霁月的样子,忍不住辩解,“我俩是惊弓之鸟才不敢留宿,那沈公子未必会对我们动手。”
盛长生笑了下,“那我问你,你俩是否取了钱,没到一盏茶工夫,便着急要走?”
陈奇忙点头,“是啊,我俩归心似箭,不顾沈姑娘苦苦挽留,拿了钱,茶都没喝一口,直接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