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道这个份上,钱大雨是真的说不下去了,从前不管是兰花还是沈重,对秦安和崔季川来说都是不好提的人。
她要不是于秦安有点子恩情,她也没脸来,可这恩情也有消磨干净的时候,她没法子,只能舔着脸的过来了。
蒋军强也直叹气。
“小秦啊,我和你大娘也不是想让你为难,皂坊能建起来,都是你的功劳,明年这合作社一建立,往后咱们的朝阳皂没准都能出省,你的功劳大伙都明白,正因为明白,我们老两口才不好意思给你提,可为人父母的,欠的都是儿女债,小秦,你看你之前给的那批名单,能不能加上兰花啊,不用多好的岗位,烧锅砍柴都可以。”
蒋军强有点羞愧,几个村干部,他家刚开始就进去了两个儿媳妇,他还领着一份工钱,这要是兰花在进了皂坊,他们老蒋家就是占了大河村头一份的便宜。
他自己也是个村干部,自认为这么多年,上对的起领导的栽培信任,下对的起乡亲的拥护爱戴,他的家里人这些年也没有因为他是支书而做出什么让他难做的事情来。
直到他最小的闺女蒋兰花瞧上了沈重,打那时候起,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秦安确实是不想让蒋兰花进皂坊的,一个恋爱脑,还是个一脑子浆糊的恋爱脑,你能指望她做出什么好事,怕是会没完没了的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