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鱼安安还是没忍住,装作不经意地问他,“在学堂里上课还习惯吗?和同学相处的怎么样?你以前很少与外人接触,要是有不适应的地方,你就告诉我,我帮你出出主意。”
晏非本来放松地背脊很明显的,一下子就挺得僵直。
犹豫片刻,才撑起那张勉强的笑脸,若无其事地回道:“我、一切都好,同窗也都待我很、好,今天午饭时,孟学子还曾请我去他家里吃饭呢。但我不能平白接受人家的好意,就婉拒了。”
“是吗?”鱼安安的眸子里流转着担忧,却在晏非用力抿嘴之际,缓缓露出笑容,“那便好,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晏非点头,转而问道:“小鱼呢?在露华楼做事辛苦吗?”
“干活儿哪有不辛苦的,但路是我自己选的,再难也值得。”鱼安安微微垂下眼睑,一番话像是在回答他,又像在宽慰自己。
她可能不知道,徘徊在她眼底的那份疲惫和挣扎,清晰地印在了晏非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