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狂刀和张郃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让军士们分成二十队,每日让一队松松筋骨。其他人,保持警惕。”黑齿影寒的声音依旧像往常一样威严,但中气,却因箭伤而显得不那么足了。
“诺!”鹿狂刀露出两排黄黄的尖牙,“哈哈~”尽管要十个人共用一个女子,但这对于禁欲已久的胡人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你不能去。”黑齿影寒补了句。
“为什么?”鹿狂刀脸色一变,声音颇为不悦。
“鹿假候难道愿意为了一个营妓,而放弃十个美妾?”
“啊?哈哈!诺!诺!请四郎放心,某这就回去巡营。司马不至,某绝不卸甲。”
鹿狂刀心满意足地走了。
鹿狂刀刚走,黑齿影寒便支撑不住,嘴唇一张,红黑色的血便再次渗了出来。
“四郎!”张郃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你怎么了?”
“该死的竖子!”黑齿影寒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无力地给了帅案一拳,“临死还要给我一箭……”
那支箭虽然只有数寸,但由于距离太近,因此还是洞穿了铁甲,扎进了黑齿影寒的后背,虽说乌免师拍着胸口保证箭头上并没有无解之毒,但自昨天子夜起,黑齿影寒的额头还是烫得跟烧红的炭似的。
“四郎,不如让郃骑一匹快马赶往晋阳,请最好的疾医来为四郎疗伤?”
“不,儁乂,你得留在这看着鹿狂刀……”
“但郃位卑言轻,恐怕也难以胜任。四郎,不如撤兵吧?悬师在外,主将必不能有失,回师之路虽然凶险,但怎么说也还有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