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唐一芙摇头。
寒山先生怀念般的感慨道:“其实……当年很多人要拥戴的并不是殿下,而是另一位,先皇要留下的也不是殿下,是殿下自己争取了活下来的权力。”
当年皇宫中的争斗很激烈,现在的凌衡川也不是最被看好的。
先皇要选人活下来,为了引诱那些人,就得留人在宫里,所以有人能活有人就得死。
而凌衡川原本是被留下来等死的,是他察觉到了先皇的意图,主动争取:“为什么兄长可以活,我不可以?兄长能做到的事,我能做到,甚至能做到更好。”
是他的气度、胆量跟能力给自己争取到了活下来的机会。
寒山先生是没想到,一样的话会在二十多年后再次听到,还是从唐一芙这里听到。
她们俩说这句话的神态跟气度真的很像,就好像当年的情景在他面前重演了一遍。
寒山先生怔愣在那里,那些想要让她有自知之明让她离开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让她走,就好像让当年的殿下等死一样。
唐一芙下了车,上马,撵着马去找了凌衡川。
他刚摆脱了宁天逸想看看先生跟唐一芙说什么呢,就见她自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