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脸皮捡回猎枪,我背上大烟碟儿,田慕青打着手电筒,匆匆忙忙向着村西神道行去。但见千古异底村围着玄宫山,民居大多是古老的石窑,依山坡走势分布,里面用细石灰浆刷白,上铺瓦顶,屋中分前后两盘炕,下设火道,后炕为掌炕,屋前垒以照壁,样式千篇一律,大小有别。
村中房屋多不可数,住得下上万人。村民信奉着传下两千年的神秘宗教,四周有用来防御外敌夯土城墙环绕,说是座古城也不为过。村西房屋大部分没有损毁的痕迹,屋宇起伏的轮廓出现在大雾中,虽然草木枯槁,尸臭和随处可见的骸骨,都说明这地方空无一人,却不知怎么,总有种还住着人的错觉。也许并不是错觉,而是能够感觉到,那些死人的鬼魂还在村中徘徊。
我边走边问田慕青:“为什么你看到那女人头会如此吃惊?”
田慕青也不再对我们隐瞒,说:“当年村民们要将土龙子打进鬼方,可在大傩送鬼仪式中出了意外,致使整个村子陷入灭顶之灾,全是因为这个女人。”
我暗暗吃惊:“似乎很多死人的怨气聚成了一个怪物,舌头上长出个美人头,生得比狐狸精还标致,诱人走到它口中吃掉,难道那女子曾是住在这个村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