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达吕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巴尔杜奇从茶杯里抽出胡子,答道:“就到这里呀,孩子。”
“好奇特的学生!你们要在这里过夜吗?”
“不。我还要回埃尔·阿莫尔。你呢,你得将这伙计送交廷吉特。混合区政府那儿等着接人。”
巴尔杜奇面带友好的微笑,看着达吕。
“你胡说些什么呀,”小学教师说道,“你在耍弄我吧?”
“哪里,孩子。这是命令。”
“命令?我又不是……”达吕犹豫了,他不想让这个科西嘉老头儿为难,“总之,这不是我干的事。”
“嗳!怎么能这样说呢?战争期间,什么事都得干。”
“那好,我就等着宣战啦!”
巴尔杜奇点了点头。
“是呀。不过,有命令在此,也关系到你。看来要有动乱。据说近来要发生叛乱。在一定意义上,我们都在应召之列。”
达吕依然固执己见的样子。
“听我说,孩子。”巴尔杜奇说道,“我很喜欢你,一定得理解。我们在埃尔·阿莫尔仅有十二人,要巡逻的地方,赶上一个小省份大了,我必须返回。给我的任务,就是把这怪家伙交给你,立马就回去。不能把他放在那边看守。他们村里闹起来了,想要把他夺回去。明天白天,你必须把他送到廷吉特。跑二十来公里路,吓不倒你这壮实的小伙子。送到之后,就完事大吉,回来再教你的学生,过安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