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的话还没落音,厉云深就从书房走了出来,他身形极快,那小厮正要继续说详情,就见一道残影腾空而起,转瞬就消失在了正院里。
“砰!”
“哐!”
“咚!”
正居堂里的器皿花瓶全都被一条七尺长的铁鞭给震碎,几个跑慢了的小厮被铁鞭缠上了腿脖子,后背的衣服都被甩开了一道口子,血肉也翻了出来。
厉云深目光冷沉,抽出腰间的佩剑就跟那铁鞭缠在了一起。
厉老将军冷笑一声,腾空而起,铁鞭胡乱的在空中挥着,然后绞住了剑柄,狠狠一扯,剑从厉云深的手中滑落,插进了地上坚硬的青石板里。
“深儿,你祖父疯了!”
厉老夫人站在门口叫了一声,连忙让人拉着厉云深出来,赶紧命人将院子的门用几把大锁给锁上,这才呜咽一声哭出来。
厉云深冷沉着眉眼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你祖父今日清晨起来,就开始闹孩子脾气,几个小厮丫环都被他用铁鞭给抽了。”厉老夫人哽咽着道,“我让人好好哄着,答应带他去街上斗鸟,他依然不满意,将屋里的花瓶砸了个稀巴烂。刚刚早饭时,他又嫌弃厨房送来的饭菜不好,全都给砸翻了……深儿,你祖父戎马一生,本该安享晚年时却成了这般,若是有大夫能治好你祖父的病,我愿意许他家财万贯……”
厉云深却沉沉的摇了摇头,不管是御医还是江湖草莽郎中,都说祖父这病没法治,哪怕真能许诺万贯家财,封官进爵,也没有人能有本事把祖父给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