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敢再迈步子,只得乖乖跪坐在他身边。
四周一片安静,这么多大男人都低着头,连呼吸都不敢太重。信长眼中闪过一丝恶狠狠的神色,忽然拿起刚才那杯茶,就往其中一人头上砸去。那人根本不敢躲,瞬间额头上的血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慌忙磕头道:“请主公大人息怒!”
“佐佐成政,你胆子不小啊,我已经说过前田利家不是我的人了,你居然敢收留他!”
织田信长的声音甚是愤怒,佐佐成政继续磕着头道:“是,是属下不对,但是前田已经离开比良,现在不知去向了。”
信长仍然很是怒意不减,他噌的站了起来,冷冷的丢了一句话:“既然你们佐佐家这么爱管闲事,下次的战斗你大哥政次就做诱饵吧。”
成政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信长的话其实就是等于间接要杀死他大哥,在战斗中做诱饵多半没有命,这比杀了成政自己的惩罚还大。
没有信长的命令,我只得老老实实的跪坐在那里,心里暗暗埋怨,也不知这些日本人怎么能保持这个跪坐姿势那么久,我的脚又酸又痛,真想干干脆脆两脚放开,换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好不容易等到他的家臣全都退了出去,他一个人在坐在那里,好象在思考什么。我郁闷的看着他,老大,是不是忘了有个人杵在这里啊,看他怒气未消,又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说话,可又想提醒他还有我这个大活人,只好轻轻咳了几下。可他置若罔闻,可气,我只好又重重的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