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姓道长?在下同他也算是熟识吧。”白先生听闻一笑,又问道,“那陶兄是为何事而来?”
“为……为小生的娘子鹊娘而来。”
白先生抬起眼帘,看向这个腼腆的书生:“娘子?”
说起陶生和鹊娘的故事,拿阿纯的话来说就是一折风花雪月的戏,贫寒的书生与富贵的小姐,开始时旖旎缠绵,戏终时凄厉决绝。
说的是这凄厉决绝,倒不是二人的身份阻隔,或是谁人强行拆散,要清楚这其中的缘由,还得从二人相识之时说起。
鹊娘闺名白鹊应,是大家小姐,虽说是大家小姐,却有着鸟儿一般活泼跳脱的性子。初见那日,年少的书生离家求学,正打一处富贵人家的围墙外经过。
时值初春,道路两旁种植着许多高大的垂丝海棠,正是花朵开得妖艳的时刻,小书生低着头,穿过飘落的花雨,冷不丁地,一只绣着翠叶的小巧绣鞋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砸在小书生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