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们不得不让开一条道,放任洛长安大摇大摆的进去。
“公子,万一他们通知相爷……”吾谷心惊胆战,“相爷怕是要动怒!”
洛长安什么都不怕,“这是丞相府,他能拿我怎样?反正舍不得打我,最多是训斥两句,放心吧,我自然有法子对付他!”
吾谷不敢多言,进了院子也不敢四处张望,毕恭毕敬的低着头,待洛长安进了卧房,吾谷便躬身守在门口。
关于父亲的卧房,洛长安也不是头一遭来过,每次来也只是把房内的贵重物品,可劲往自己院子里搬,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的,洛川河都由着她,她便也没了最初的劲儿,觉得委实没意思。
立在镜前,洛长安瞧着台上的玉梳子,幽然叹口气,“果真半点有用的都没有。”
偌大的卧房,贵重的花瓶瓷器倒是不少,连案台上的徽墨皆属上乘,唯独……少了点什么,以前不曾发现,现在洛长安倒是明白了。
整个丞相府,没有一张属于她母亲的绘影。
洛长安双手环胸,面色微沉,别说是母亲的画像,除了桌案上的玉梳子,连一件属于女人的旧物都没有,“还真是个绝情的老男人!”
“公子?”吾谷在外头低唤。
洛长安掐算着时间,那些护院去找她爹,这会应该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