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稚斜没理这话,而是说道:“王叔,侄儿有几句话想单独向你说明!”
右谷蠡王微微惊诧,心想:“伊稚斜一向桀骜不驯,适才说话如此恭敬,这可奇了!”他沉思片刻,言道:“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众人面说?”
伊稚斜道:“事关王叔的前途,不可向外人说起!”右谷蠡王蓦然一惊,不禁想起自己那些心事。
伊稚斜见他神情微变,显然有所动心,又道:“请王叔移步!”说着自己先跃下马来,以此显示诚意。
右贤王道:“这小子心肠歹毒,王兄别中了他的圈套!”右谷蠡王摇了摇头,道:“谅他不敢在全军将士面前耍阴谋,我去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右谷蠡王跟着跃下马来,慢步走向伊稚斜,两人并肩走向远处。
待远离了其余人,右谷蠡王言道:“你到底要说什么?”伊稚斜淡淡一笑,道:“自然是关乎你我二人的事。”
右谷蠡王道:“少故弄玄虚,快说!”伊稚斜道:“军臣再也醒不过来了。我想问问王叔,等军臣死了,你拥立谁做单于?”
右谷蠡王脸色骤变,想了想才道:“当然是拥立太子于单!”伊稚斜嘿嘿一笑,道:“王叔难道是老了?糊涂了?等你死了之后,于单会让你的儿子继续当右谷蠡王吗?绝对不会!他会找一个自己的兄弟担任这个位置,以此来巩固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