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从永川渡过的。”
魔族男人完全是不由自主地开口,仿佛只要这个青年问,他就必须回答,这是灵魂深处自发的臣服。
青年微微皱下眉。
沉黛插嘴道:“你在说什么废话?谁不知道要过永川!”
那魔族擦了把冷汗,连忙补充道:“十二族私自豢养了一些婆罗鸟,专供魔族偷渡。”
“长戎为何置之不理?”
“倒也不是不管,但自从在那场大战后,大家都传言魔尊已经被天君所杀,长戎魔君失去靠山难以服众,有些事就鞭长莫及了……”
越说声音越小,还没说完,已被一脚踹倒。
沉黛大声道:“你才死了呢!扶昀是个什么东西?当时你们尊上是自己不想活了,但才不是被杀呢!”
那魔族连连应是,他们也不明白好端端的尊上怎么就不想活了。
“尊……公子,怎么处理?”
他指尖擦过剑,动作轻柔极了,“偷渡是重罪。”
他嗓音平静,但熟悉的人都能听出来,这已然是动了杀意。两枚淡若青烟的冰刃落在两个魔族的咽喉上,寒光流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