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人早!”
喜鹊正在井边打水,李延庆走上前拉起了水桶,笑道:“以后不要起这么早了,多睡一会儿。”
“没办法,已经养成这个习惯了,到了这个时候怎么也睡不着,只好起来了。”
喜鹊将桶中水倒进铜盆中,洗了一把毛巾,递给李延庆,李延庆接过毛巾洗了一把脸,冰凉的井水顿时让他神清气爽,“喜鹊,以后提醒我少喝酒,半夜总是会头疼。”
“你才不会听我的话,所以我也懒得说。”
喜鹊让他坐下,细心地给他梳头,她又想起一事道:“昨天晚上郑胖子来找你的。”
“哦!他说什么?”
“他是来向你告别......”
“告别?”李延庆一惊,连忙问道:“他是什么意思?”
“别乱动!”
喜鹊用梳子敲了他的头一下,“刚梳好又被你弄乱了。”
停一下,喜鹊又继续道:“他说要休学一年,回相州准备科举,当然不是他自愿的,被他阿姊逼回家乡,说他在京城整天闯祸,听他说,好像是因为矾楼打架。”
李延庆顿时醒悟,那晚在矾楼郑胖子应该也有份的,自己竟然把他忘了,他可是认识王贵。
“他还说什么,关于打架的事情?”李延庆又连忙问道。
“他没说,他只是让你好好复习,他说大宋还是文官的天下,考不上科是举没有前途的,小官人,我觉得他好像一下子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