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喝完,就坐上马车,范雎说:“我经常指挥私家车在酒馆门口parking,手痒痒,能不能也让我上去开试试。”
于是他上了须贾的马车,亲自为须贾赶着马,往秦相府而去。咸阳城里原本下着的一片秋雨,已经不由人做主地兀自停了,像一辆马车,停在说不上好说不上坏的一处寻常巷陌。秦国的相府不由分说,已经到了。
范雎冷冷一笑,说:“You wait me here,我进去通报。”说完,就下车,昂然登门而入。门上的童仆纷纷避匿。须贾觉得好生奇怪,这个餐馆的“保安”好有面子啊。
伫立良久,范雎还不出来。须贾于是问传达室道:“范叔什么时候出来?”
传达室说:“这里没有叫范叔的。”
“就是刚才进去的那个人啊。”
“那个人姓张,是我们的相国。”
须贾大惊失色,万万想不到被他打得“折肋落齿”的范雎,居然青云直上,成为虎狼秦国的赫赫相国,天下大事皆出于此人的决断,世事真不堪想象啊。须贾分外害怕,两股战战。心想,如果今天我能活着跑掉,那简直是没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