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而来的七娘不耐地往西厢大厨房走去,却在厨房门口被惊了个趔趄。
被这两声惨叫所扰,其余还在昏睡的人们一个个皆起身,前往大厨房一探究竟,连吕氏也被豆蔻扶着,一步三喘地来到了被众人围得水泄不通的大厨房。
“出了何事?”
“四姐——”
七娘一回头,恰巧看见被豆蔻搀扶着的吕氏就站在身后,一瞬间,仿佛见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朝吕氏扑去,一把抱住了她的双腿,言辞间充满恐惧:“小翠——小翠——”
吕氏抬起头,冷冷地望向前方。
“四娘,怎么了……哈——”
大宝打着哈欠,伸着大懒腰,往人堆里挤了过来。
“一大早的怎么这么吵……”
“大宝——不要过来!”
吕氏突然回头一声厉喝,但是已然来不及。大宝的身量本就高出吕氏半头,即使不用挤到前头,眼前的状况也已是尽收眼底。
他一个囫囵囵的哈欠噎在了当场,似是不可置信般使劲揉了揉眼睛,终是将众人往两侧一推,猛地蹿进了大厨房中。
“大宝——回来——”
吕氏难掩焦急。
大宝却置若罔闻,一步跨到了一处所在,颓然地跪了下去。
那里,躺着一个女人。
冰凉的,碎成几段的,女人。
“小……翠?”
大宝伸出手,颤颤巍巍地伸向那颗与身体已然分离的头颅,将它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