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军的下面硬挺着。他猎豹似的环顾四周,搜寻月亮公主的身影。周围目力所及的地方,全是一排排黑咕隆咚的浑圆的大脑袋,肥瘦大小略有不同,齐攒攒的,如同一幅幅用阳刻版画拓出的油墨人物头像。除了那个与他隔了五排座位,正被另一个男人抚弄着大腿的少女外,谁都不可能有月亮公主那样完美的身躯。她的双肩、脖颈和脸庞的曲线,正被隐藏在黑暗中雕刻师一凿一凿地雕刻出来,周围的黑暗如退潮般隐去。那线条圆润的膀子、娉婷的颈部和白皙的面容,如雨后新荷浮出水面。喜军不禁浮想联翩,莫非她和月亮公主共用着同一个身体。当他这样目不转睛盯着她看时,这个念头似乎更加坚定了。
月亮公主整整一夜都贴在我身上,小棉袄似的。东方发白时,我跟平常一样起了床,只不过比昨天多了一道程序,有了一点小小的麻烦。内裤濡湿了一大片,我撕了好多卫生纸才将它揩了八成干。下面依旧黏黏乎乎的。我脑袋里还飘浮着月亮公主好看的裸体。只是记不起她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走的。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露无觅处。好一个勾魂摄魄、巫山云雨的梦。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