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他身边真的有个跳芭蕾舞的女人,还是因为你对他不满,故意学着他的腔调说刻薄话?”
“真是天晓得!不是我对他有什么不满。跳芭蕾舞的姑娘确有其人,对于那些把泼妇也视为美的人来说,她长得也算是个美人。像我这样的人是不喜欢的。据列卡陀说,她是匈牙利吉卜赛女郎,或者类似那样的人,早先在加里西亚某地的戏院待过。他似乎脸皮很厚,向别人介绍那个女人时仿佛是他家没有嫁出去的姑妈。”
“如果真是他把她从她家里带出来的,他那么介绍也很公平啊。”
“亲爱的夫人,你不妨这么看,可是社会上的人并不这么看。他那样介绍一个女人,我想大多数人一定很反感,因为他们知道那女人是他的情妇呀。”
“他没说,别人怎么知道?”
“这是明摆着的事。你见了她就明白的。但是我认为,即使像他那样的人,也没那胆量把她带到格拉西尼家里去。”
“他们家也不会接待她。格拉西尼太太不是那种肯违背礼俗的女人。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作为讽刺家的列瓦雷士先生,而不是他个人的事。法布列齐对我说,这位先生已经接到我们的信,表示愿意到这儿来,担负攻击耶稣会派教士的任务。后面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我这个礼拜工作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