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双黑眸似乎和夜色融为了一体，一直盯着对面的房子里，明亮的灯光下隐约能看到晃动的人影，还有时不时传出来的笑声。
顾寒煜情不自禁地跟着笑了起来。
可心情却又不免低落。
原本……他应该也是那个家里的一员，可现在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一直等对面的灯光都灭了，顾寒煜才回到自己房间里，到浴室里准备洗个澡。
水从喷头里淋了出来，顺着身上的肌理线条往下流，汇聚在地上往低处涌去。他伸手从旁边拿过沐浴露，倒出来时却狠狠地皱了眉头。
这味道……怎么那么奇怪？
顾寒煜又凑近闻了闻，只觉得刺鼻不已。
这些洗漱用品都是助理按照所谓“战薄深”之前的生活习惯准备的，当初买这个品牌也是听安如馨的要求。
可现在顾寒煜已经恢复了记忆，这些味道对他来说就太过难以接受。
这都是什么品味？
不管是沐浴露还是洗发水都那么难闻！
他索性把东西都扔进了垃圾桶，随便冲了个凉就系着浴巾出来。
顾寒煜回忆了一下，他以前也并没有喷香水的习惯，反倒是果果每次洗完的衣服，都带着一股香香的味道。
还有果果身上……也是差不多的味道。
那种味道很清淡，让人觉得舒服。
以至于，每次果果洗完澡洗完头，他都喜欢拥着她，或者在脖子上蹭一蹭，嘴上说：“老婆……你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