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多,顾寒生推开病房的门。
景遇正在跟人通电话,整个人有些暴躁,表情不太好,但态度略显卑微。
不用猜,都知道电话里的人是谁。
他进去时,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眼看着景遇抬手使劲儿地按了按自己绑满绷带的肩膀,极致的疼痛后,原本白色的纱布慢慢地有鲜红色渗透出来。
顾寒生眉头几不可闻地挑了挑。
景遇对电话那头说,“莫相思,你那刀有毒,我这伤口又裂开了。”
说这话时,他声音都虚弱了不少,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也渗了汗,疼是真的疼,但作也是真的作。
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景遇哎哟叫了一声。
然后顾寒生把门踢上的瞬间,景遇手上的电话也被对方给挂了。
他朝着病床走过来,这短短几步,就看到景遇又在自虐。
景遇疼的太阳穴两侧青筋凸起,随后满意地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杰作,薅过一旁的手机给渗血的伤口拍了张照片给莫相思发过去,后又觉得不满意。
见顾寒生过来,他问指着自己的脸问,“我看起来怎么样?”
顾寒生眉头拧着,没说话。
下一秒,景遇将手机扔给他,“快帮我拍一张,就拍现在这个状态的。”
现在他还疼着,自己都能感觉到那脸色很苍白,额头还疼得出了汗水,拍出来的照片肯定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