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飞快地拔出剑,朝着怒目圆睁的努甘抡去,剑身重重地打在努甘的耳朵上,努甘捂住耳朵站立不稳,跪倒在地上。
大公低下头盯着又惊又怒、不停颤抖的儿子,冷冷地说:“你打算永远做个孩子吗?!如果你兄长因为你的幼稚和顽劣而置身于险境,我随时会把你脑袋拧下来。”剑画了个优美的弧线砰的一下准确地插入剑鞘。大公盯着大儿子,说:“你也想和我唱反调?”
修南摇摇头:“不,这可能是个良机。”
对于长子的回答,大公的嘴边浮现出一丝笑容。
修南紧接着说:“可是,某种程度上要给她缓冲的时间——考虑的时间。”
大公皱起眉头:“这种事情就讲求速度,一气呵成,效果才显著。”
修南摇摇头,说:“如果是和拥有军队的其他国家开战,是应该讲速度。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不太适用。”修南走近努甘,抓住弟弟的手肘把他拉了起来,“要在这场战争中取胜,比拧断婴儿的手还要容易,难点是之后该怎么办。”修南低下头看着父亲,“父亲大人,我有个想法,能让我试一试吗?”
随着一声声尖细的笛音,晚餐时分贩鱼的推车推了过去。
伊阿鲁把手放到额头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虽然早就醒了,但他不想起床,一直这样呆呆地望着午后阳光里木质天花板上的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