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白就好。”话到这里,陈兴祖眉毛一扬,放下了茶碗。“你的事情说清楚了,现在说说叔的事情。”
“叔,你说,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我陈黑子……”
“叔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叔要把玫玫托付给你。”陈兴祖扬起的眉毛落了下来,眼神中尽是焦虑和不安。“玫玫和那个穷学生的事,咱也拦了好多回了,根本就拦不住嘛,哎……最近几天叔好好想了一下,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吧。”
“叔,我现在就去……”
“不用了,由着她去吧,叔把她托付给你,就是想让你适当的时候照顾一下她,你比她大,咱们又是一个村出来的,她应该喊一声哥的。”陈兴祖笑了笑,殷切地望着陈黑子,等着他表态。
陈黑子本来是要表态的,却突然琢磨过味儿来了。
“叔,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你给我说,我就是把命搭进去,也给你把事办了。”
“你办不了,这事你办不了。”陈兴祖幽幽地说,眼神有些迷茫。“早几年的时候,我在华阴县遇到过一个神算子,那家伙说我半生浮财,不得终老,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这都是命,早就安排好了,当年我要是继续当我的临时工,苦是苦点,这些年了,也没见一个饿死的,哎,人啊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