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万婉与他从小长大心意相通,哪里瞧不出陈万道心中所想,俏面黯然咬住红唇,远近只能听到海鸥飞翔捕食发出的高亢鸣叫,她仿佛不耐海风寒冷瑟缩了下身子,沉默良久道:“大哥,降头师有好有坏,并不全都是杀人如麻无恶不作的邪魔外道,我师父出身降头术世家,自幼就学得巫蛊咒术,然而从来没有用降头术害人性命,传授降头术给婉儿也不过是感念救命之恩,绝不会对陈家有何异图。”
陈万道神情有些似信非信,冷哼道:“这些道理你自行与爷爷说去,瞧爷爷晓得你另外拜师学艺偷偷习练降头术,还会不会放任你外出逍遥。”
陈万婉闻言打了个寒噤,心想爷爷素来瞧降头师不起,说都是些装神弄鬼欺哄愚民的邪魔外道,如若晓得自己居然背着他老人家偷偷习练降头术必定大发雷霆,禁足一两年都有可能。
她游山玩水自由自在惯了,若是禁足在家比杀头还要难受,况且降头术还未习练至大成,万一师父见不到自己找上门来,与爷爷当面发生冲突,无论胜败自己都是难以做人。
想到这里陈万婉转了转眼珠凑将过来,抱住陈万道胳膊摇晃撒娇道:“大哥对婉儿最好,不会把婉儿拜师学艺告诉爷爷,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