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说出口,一次也没有。
回到宿舍,颜寒似乎完全不知道这些。她坐在上铺,双腿穿过栏杆垂下来危险地前后摇晃,手上拿着一张粉红色的薄纸在研究。我认出那是开学时发的宿舍管理规定—不知道她又想惹什么麻烦了。
“瑶瑾,”见我回来,她趴在栏杆上一个字一个字说,“我想……”
三
“我想见你。”
收到颜寒的消息,我的手都抖起来了。顺着号码打过去,听着嘟嘟声泪水便已盈满了眼眶。
“喂,瑶瑾呀,好久不见。”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有力。我很欣慰,这说明无论分别后遇见了什么事,她都没有被打垮。
“颜寒,你最近怎么样?”
“还好,以后再细说。瑶瑾,我马上就到超算中心,我要你带我见个人。”
我很惊讶,还是立刻换好衣服去接了风尘仆仆的颜寒。看见她,我的眼睛又湿润了。人和树一样,生活的风霜总会在年轮上留下记录,而岁月在她脸上刻下的痕迹比常人更深。
“颜寒,你找我导师做什么?”
“地球遇到大麻烦了。”
“地球?”
她一脸严肃,不像在开玩笑。
我想起最近实验室里的紧张气氛,可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