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两国之间的贸易利润应该不小,你怎么不自己去?”
“我才在盛朝邺都开了几家分店呢,又去襄朝,难免会被人说闲话,什么钱都让我一个人赚了之类的,所以吧,公平起见,还是让别人先吧。”
“准备让谁去?”
“段斯予。”
顾执渊吃馄饨的动作顿了下,笑道:“你认真的?”
“是他自己找上我的。他说他和襄朝的海务署封大人是旧友,我想着,既然如此,那他就去呗。”沈非念喝了口馄饨汤,热滚滚的汤汁顺着喉咙滑进肚子里,整个身子都暖起来了。
“你不怕他另生事端?”顾执渊提起袖子给她擦了下嘴角,沈非念把嘴凑过去,让他擦得干净些。
“他不敢。”沈非念笑道,“他钱在我这儿呢。”
“你上次扣了他的银子还没给他?”
“没给啊,我以大司农卿的名义扣的,哈哈哈,当官真爽。”
“也许他不在乎这些钱呢?”
“他不在乎钱不要紧,但是他得在乎性命啊,皇帝若是逼问起来,他交不出钱,可是死罪。”说到此处,沈非念疑惑道:“说来也奇怪哦,皇帝明明知道段斯予钱庄之前干的那些事儿有害民生,但也没见皇帝对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