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砰的一声打响了,装在枪上的弹簧刀弹回时,正好切进主人的手腕,希思克利夫使劲把它拔了出来,刀过处皮肉已被割开了一条口子,他把那件血淋淋的凶器塞进了自己的口袋。接着他又捡起一块石头,砸掉了两扇窗子之间的窗档,跳了进来。这时,他的对手由于剧痛和流血过多,已经昏倒在地,鲜血从他的一条动脉或者一条大血管往外流着。
“那恶棍对他又是踢又是踩,还不断把他的头往地上撞,同时还用一只手抓住我,以防我去把约瑟夫叫来。
“他使出了超人的自制力克制住自己,才算没有当场结果恩肖的生命。他自己也已累得直喘气,终于也就罢了手。然后他把那个奄奄一息的躯体拖到了高背椅上。
“拖到那儿后,他撕下了恩肖的外衣袖子,用野蛮粗暴的动作包扎住他的伤口;包扎时,一边吐口水,一边咒骂,跟刚才踢他时一样恶狠狠的。
“趁着他把我放开的机会,我赶忙去找那个老仆人。他好不容易才听明白我那慌慌张张的叙述。连忙两步并作一步地奔下楼梯,嘴里直喘粗气。
“‘现在可咋办?现在可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