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仗着从小和残疾的父亲学会了地精语,又试图成为祭祀,却因为从小经历的那场烧杀抢掠而无法实现,因为我只要一唱歌,心底总是想起母亲那满是鲜血的脸。后来,我成了狂沙城人人熟悉的诗人,其实就是在公共场合的“说书人”。
今天,月色已经不是冰原上那个柔和的月亮,天也不是那片天,但那份人间真情,人间杀戮,却如此的相似,如此的巧合!
城会破吗?我们大家都会死吗?会像胡祭祀说的一样,等援军一到,敌人瞬间土崩瓦解吗?
在向别人讲述这一段心底的迷惘时,年轻的冰蚕人总是显得有些沉寂,仿佛还在回忆自己的父母。但宁静总是在瞬间被打破。在蚕无家的叙述中,我们感觉到的总是残酷:
忽然,仿佛一声惊雷炸响,又是银瓶落地,瞬间四城外的宁静被打破,月色也变得血红起来,那批斜影摇曳的树枝不知是风的努力还是受到了杀机的刺激,竟然飘动起来,给齐整前进的幻魔部队批上了一层银黑色的纱帽。
正在胡思乱想的我,被那嘶哑的嗓子在天际嚎叫的催命号角惊醒。一激灵儿,我坐了起来,却发现胡祭祀早已经站了起来,手中的短枪已经换成了两柄短锤,这还是我刚才从地上捡到的,是和胡祭祀一起来的昆吾族人投掷的武器。我趁着战斗空隙把它们捡到了一处,堆放在城墙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