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追着她要喂食的明骚少年好像又变回了闷骚形态。
转眼间,裴昕硕士毕业。而作为医学生的宋奕然在结束学校学习后,便要开始最长为期八年的,说出来,全球医学生们都要抖三抖的住院医师培训。
裴昕在波士顿当地的报社找了一份工作,公寓离宋奕然家并不远,然而能见到忙上天的宋奕然的机会还是很少。而大抵是因为他们都太过忙碌,纵然关系破冰,他们也始终没能像曾经那般亲昵。
至于王子安,自那年圣诞节后,她便再未见过。后来偶尔一次去纽约采访,她才又见到了当年数学系的那个天之骄子。
那个在图书馆握着木制铅笔在稿纸上写下一行行演算式的白衬衫少年已经彻底沉浸到了数字的世界之中,成为华尔街的一名基金经理?;当年专心在培养基里养菌落的生物工程学生成了上帝的右手,握起了柳叶刀。
而她,洗试管的双手放下了那一套套玻璃仪器,举起了照相机和笔,做起了记者,梦想拍尽人间繁华,写尽人间百态。
一切都改变了,而一切又回归了起点。
直到宋奕然实习培训的第六年,叙利亚内战爆发,他离开了医院,加入了无国界医生组织。对这一选择,无论是宋爸宋妈,还是裴昕的父母都无法理解。宋奕然倒是轻松,直接呼叫转移,把两家长辈的电话全数转移到裴昕的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