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瞥了刘协一眼,冷哼一声,一记耳光重重抽在刘协的脸上。清脆的响声传遍整个空旷的大殿,直打得刘协嘴角流血,脸上浮现出鲜红的掌印。
“协弟!”
刘辩想要过去照看,却被张让死死抓住。
“协皇子,你那点小心思别在老奴面前使,你心里在想什么,老奴清楚得很,别想让老奴吃你那一套。”教训完刘协,张让转过头对刘辩道:“皇上,请恕老奴得罪了,如今乱党造反,老奴想要保全性命,唯有依靠您了。段珪,带着协皇子,找到玉玺,我们离开这里,只要还活着,咱们就还有的是机会。”
段珪素来以张让马首是瞻,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快步上前一步抓住了刘协,然后命人去寻找玉玺。
但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玉玺的踪迹,随着南宫乱起,掌管玉玺的符玺郎也不见了踪影,就算想问都没处问去。眼看时间有些来不及了,张让一咬牙,带着刘辩径直离开了长乐宫。他身边还跟着数百全副披挂的军卒,自皇城的角门溜出,直出洛阳,中间不敢有丝毫的停顿。
一路上,只见处处都混乱不堪。
皇城的骚动已经蔓延到了整个洛阳城,失去了控制的士卒,闯入民居之内烧杀抢掠,可以说是无恶不作。
刘辩努力让自己保持着镇静,怀里搂着弟弟,警惕地观察着张让的一举一动,外面的混乱似乎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但他始终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身体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起来,相反,倒是被他搂在怀里的刘协看起来更为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