觪笑道:“我等此次出行辎重不多,收拾半日即可上路。日来多有打扰,舅舅盛情招待,觪与妹感激在心。”
王孙牟见他心意已决,只得无奈地摇头苦笑。
我暗暗地叹一口气,觪的这番理由自然是堂而皇之,却或许还有一条更重要的。
看向对面的佼,她完全不知内情,听到我们即将返国,惊讶地望着我,目光里透着不舍。我朝她笑笑,对觪来说,离开或许是摆脱失恋烦恼最好的方法了。
回到处所,我没有回房,一直跟在觪的旁边,想跟他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好,闷闷地不开口。
觪终于忍不住,转过头来对我说:“姮若有话,就说出来吧。”
被他点破,我讪讪地笑笑,轻声地问他:“阿兄果然不再介怀?“
觪看看我,道:“介怀如何,不介怀又如何?彼既已付心他人,我再去想也是徒劳,不如坦然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