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饮了口茶,表情是她自己也想不到的狰狞。
云若如。
她笑着默念这个名字。
三两点雨滴,风疾。
皇帝手执黑子,眉头紧皱,却是吃吃不肯落子。连锦年喝了一口茶,道:“你可想了许久了,还没做决定么?”皇帝道:“倒是知道能下在哪儿了,只是儿臣却是希望能有更好的一步。”连锦年笑:“有的时候,这一步棋许已经是最妙的了,再想亦是徒劳。”
皇帝抬起头看来他一眼,那眼中的光芒让他没理由不信。便顺手扔了棋子在棋盘上,轻轻拍了下桌子:“父皇说的是。只是……”
“你一日为帝,江山社稷的重任在肩,有的时候便只能舍弃自己的喜好。”连锦年语重心长,“过些日子我便要带你母后离开,朝中的大小事务,我再不能帮你……”
“父皇,您要离开?”连宸祈是错愕,虽然知道他们早有离宫的打算,可是一时之间竟不能接受。连锦年笑,竟有些疲惫和沧桑。当年随着父亲起兵谋反之时,竟没有想到做皇帝亦是这样一件辛苦的事情,做皇帝却动了真爱,却更是一件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