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武抬了抬眼皮,存了恶心他的心思,故意道:“是,那又如何?我就是看不惯你们……”
顾宴微微狭眸,冷声嗤然,“你若深恨福正,又为何不想办法杀他?”
张子武这个名字,实在是想不知道都难——毕竟就在前几天,福正还一五一十的说了他曾经冤枉害死了一个叫张子文的人,张子文和张子武,一看就知道是兄弟了。
张子武冷笑了一声,“当年他冤枉我哥哥,不就是因为这该死的案子吗?那么十年以后,我有本事了,我就要搅得他的生活不得安宁,我要让他愧疚半生,后悔半生,再……”
“你全身上下最硬的恐怕也就是这张嘴了。”一道清冽的女声传来,温鱼拿了卷宗和记事档过来,结果刚一来就听见了这么晦气的发言。
顾宴唇角微勾,抬了抬手,道“上把椅子。”
几个衙役连忙搬了椅子过来,就在顾宴旁边。
温鱼相当自然的坐下了,直白道:“你说你恨福正,这个我能理解,毕竟他也算是阴差阳错,害死你哥哥,但是阮小翠跟你到底是有什么仇什么怨呢?你如果是觉得这个案子在你心里地位斐然的话,你为什么不去把十年前的那个真凶杀了呢?这么闲为什么不干脆把村口大粪挑了呢?”
她抬了抬下巴,一摊手,“还是说其实你不行,你不敢挑衅权贵也不敢单挑杀人犯,你就只敢杀无辜的小姑娘,不是因为你多能耐,只是因为你是个欺软怕硬的废物罢了。”